白雾散尽♝

Never say never.

【苏朱/极禹】半糖咖啡 16

食用愉快


★勿上升真人

★ooc预警!



老师苏  x  学生朱  红酒alpha x 玫瑰omega

画家极  x  学生禹  薄荷alpha x 小苍兰omega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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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.16

高大的合欢树挡住了大部分的光,教室里电扇吱呀吱呀的,是莫名的心烦。



几十张桌子被分开,排列在教室的各个地方,什么魔法方阵一样。有的学生奋笔疾书,有的学生托腮望天,有的东张西望,有的干脆不写…



笔尖上写的是过去的积累,心里念的却是孔子保佑。



上午第二节课就数学小测,也是真真的没谁了。苏新皓背着手,在教室里晃,教了这群崽子们三年了,他们什么水平自己还能不知道?就算抄出花儿来,他也能精准把握谁哪道题会谁哪道题不会。



转着转着,就转回了教室前方,太阳斜射进屋子,照在少年一侧的手臂上,那人头一点一点的,昏昏欲睡。



就像被设定了什么程序,点头醒,抬头就去和周公幽会,来来回回十几遍;脚不耐烦的踹上桌前的横杠,眉头也皱着。



苏新皓伸手敲了敲人儿的桌子,朱志鑫应声抬头,眼神迷离,眸子里的火都熄了大半,唇色淡淡的,泛着白,是真的累了吧。



教育的话到了喉头,又怎么都吐不出来。少年本应该是鲜活的,像太阳、像星星、像雨露,总之就是像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才对,反观自家的猫儿倒像极了要萎焉的小草,别说春风吹又生了,随风动动都困难。



omega身子本就弱,高中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大考验,外加上孕激素的分泌,能撑的过这据梧而瞑的一天又一天才怪。



苏新皓抿了抿唇,终究还是难掩心疼,踱步到窗边拉了窗帘,又随即从教案上扯了张白纸,写了两句什么,再次从朱志鑫身边过的时候,偷偷塞进了人手里。



“嗯?”



答案?



眼睛努力睁着,手还有点不听使唤,纸被撕破了口,猫儿连忙用手捂住,偷摸的回头去望,谨小慎微的那小样儿啊,做错了什么事似的。



纸上其实也没写什么,载着满心满眼的爱而已:


[实在撑不住了就睡吧,回头再做。]



果然啊,在爱的人面前,原则能算得了什么呢?或者换句话说,他才是原则吧。



或然这瞌睡虫也受不了爱情的酸臭味,拉上家当就跑路了。这会儿朱志鑫倒是精神了不少,他在纸上画了个笑脸,又在边上缀了个大拇指,还不算完,纸张的右下角还弄了个小猪头,妥妥的整成了猜字游戏,趁着别人不注意,又扔回了讲台上。



心脏被爱情哺育,是真的会精神抖擞。朱志鑫拔开笔盖,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这场斗争。



时间溜的很快,真的很快…



下课铃声响后,苏新皓又延了5分钟,随后拍了拍手,“停笔吧,每一行最后的同学往前收一下。”



教室里有了点点躁动,伴着卷子的哗啦声。



“行了,下课吧,想干什么干什么。”苏新皓低着头点张数,手指修长,穿插在卷子中。



四十…齐了,每一张都写的满满当当的,先不提结果,总之态度没有问题…苏老师还是挺欣慰的。



苏新皓习惯性的往下望,和朱志鑫四目相对,人趴在了桌子上,小腿还不老实的晃着。



他向教室外歪了歪头,暗示人跟出来。



朱志鑫没动,反倒做了个口型,“一会儿去找你,不想动。”



苏新皓也没强迫,捏了捏人的耳朵,留了句“小心点”,就出了教室。



恰到好处的关心,永不缺席的尊重,才是光。







“其实你没有必要扣的特别清楚,像数学史这样的东西知不知道都无所谓,当然如果你感兴趣的话,了解了解也没坏处。”



“行了…这道题懂了吧?”朱志鑫在题的末尾填上了答案,转身把粉笔头丢进了垃圾桶;不错…三分球。



女孩儿推了推近视镜,弱弱的点了点头。



肆意生长的花儿被风霜压了又压,变得呆呆傻傻的。



“你要是有其他的不会的,也可以找我,没关系。”



女孩还是没答话,就好似沉默是金。



朱志鑫咬了咬唇,一手攥着拳砸在另一只手的手心,“额…那个…”



“我那天把那个钱…”朱志鑫啧了声,又额了老半天,才接上后半句,“我想了想还是赔给你吧…”



“没有别的意思啊…没有没有,没有…”



怕人想多,朱志鑫慌乱的摆手,女孩儿却往后退了一步…还真是凶猛的小兽误入苞米地,这是个什么事儿吧。



两人的气氛就这样僵着,多说一句,是在别人的禁地舞蹈,一句不说,这天儿是属实聊不下去。



“朱志鑫!”左航步履蹒跚的跨上讲台,一手还扶着腰。



女孩俯了俯身,小声地道了句“谢谢”,趁机开溜;很急的小碎步,麻花辫都一抖一抖的。



左航不明所以,又懒得问,直接上手把人脑袋扳了回来,“你咋还不上办公室,老班儿找你呢。”



猫儿无语、猫儿叹气、猫儿听不见…“我才不去呢,去了又得写教案。编得我都没话说。”



“那玩意儿还不好写,网上抄呗。”



“呵,你以为我没想到啊。我从百度抄到搜狗,又到QQ浏览器,最后又抄回了百度,能写的我都写了。”



好家伙…大数据都得说句“我谢谢你”,梦幻联动呀。



朱志鑫小跳了下,做了个投篮的动作,蹦跶回了自己的座位。



“你悠着点吧你。”左航在人身后一脸哀怨,这要是摔着了,他们老班儿不得疯。本来想跟上的,谁知道腿刚抬起来,又不知道扯到了哪儿,着急忙慌的扶了把身边的桌子,呲牙咧嘴的。



朱志鑫好心的递了把凳子过去,“怎么搞的?被人当皮球踢了?”



“我倒是想呢,我还能踢回去。”苦大仇深呀。



朱志鑫还没来得及疑惑,左航就连上了后续,“我爸打我,我能还手?你说我爷爷怎么还不回来吧。”



“再不回来就见不着你孙儿了。”生无可恋啊…左航烦躁的撸了把头发。



“谈恋爱被发现了?”



“可不…昨天跪了一晚上祠堂,又挨了两鞭子,我以为这事就完了,谁知道那老家伙今天早上就把我卡停了。”



“啧啧…生活不易。”不是自己的事儿,也不好去说什么…朱志鑫一脸老成相,拍了拍人的肩膀。



“邓老师知道了?”



“我哪儿敢啊,他不得哭死,我这都躲了半天儿了…”



朱志鑫从桌堂里抓了把糖塞给左航,那人脸色惨白,再不整点儿,搞不好会晕死过去。



客气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呢,朱志鑫就要往外走,“去哪儿?”



“告密。”



“不是…哎!我cao…疼…”







今天的天气确实不错,太阳很大,但没有很刺眼,可能是因为昨天刚下过雨,天气暖暖的,是个适合逃课的日子。



朱志鑫进了职工楼,过水房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拽了进去,视线霎时不清明,他遗言都想好了,下一秒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。



红酒味不在清洌,倒是挂了丝甜腻。



苏新皓把头埋在人颈窝,一口一口地嘬在人侧颈,好像还带着股子委屈劲儿。



朱志鑫皱眉,“易感期到了吗?怎么这个时候…”



“嗯…亲亲。”手搂的更紧了些。



有这么个粘人的大型犬,安安稳稳的上课是不可能了,某点好处也未尝不可吧…猫儿起了坏心思。



朱志鑫把脖子向一侧仰,不让人亲到,“带我出去玩,出了学校就给你亲。”



好嘛…真是宠坏了,都知道一物换一物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一个又一个的小碟子被端上餐桌,乘着烹饪好的食物,小巧又精致。



张极抱着笔记本走下来,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,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,在交代什么。



“上午开会之前把下一季度的策划案交到我办公室。”



“工地那边催一催,能尽早开工就尽早开工。”



“争取可以在明年春天正常使用。”



夏季是旅游旺季,这个时候不捞钱,什么时候捞钱。



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儿吧。”



张极取下耳机,扔进茶几上的小盒子里,抬手按在自己肩膀,动了动脖子,又顺带处理了两文件,才恍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往厨房走。



推开玻璃门,食物的香气迎面扑来,循着水声去望,看到了正在脱围裙的段灵儿。



围裙上的袋子缠上了头发,那人死命的拽,也没起到什么作用,张极从桌子上拿了俩拇指饼干叼在嘴里,口齿不是很清晰,“别动。本来头发就不多,还硬扯。”



没有撕破脸后的狼狈,更没有达成协议后的尴尬,朋友依旧是朋友…可能这才是成年人的世界吧。



能够做到就事论事,心性却依旧“淳朴善良”。



“起的够早啊?”张极把围裙挂在厨房一侧的墙壁上,越过人去望那热气蒸腾的锅。



“热的牛奶吗?”



“嗯,总不能吃海鲜喝粥吧?”牛奶咕嘟咕嘟的,在“耳朵”锅里翻腾,段灵儿用手扇了扇,奶香味顺势钻进鼻孔。



“他早上从来不喝牛奶…”



“他”?随便开口一句话就是…就真的那么在乎?



段灵儿有些无言,特意往旁边挤了挤人,从架子上拿了两个杯子下来,“那就别喝,那不有水。”



“被人伺候还挑三拣四的…孩子都是你这么惯坏的。”



“等以后咱俩有了孩子,绝对不让你教,慈父多败儿。”



爱的人在畅想美好的未来,无时无刻,被爱的人脑子里只有一纸合同,有恃无恐。



反驳的话郁结在心头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先说哪一句,索性就不说了…张极在厨房里走了两步,目测之处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,他出了厨房,垂眼就对上那一桌子的菜肴,丰盛是丰盛,就是…他扣了扣脑壳,心里又泛起了愁。



段灵儿端着牛奶出来的时候差点撞上,也没留情,在人小腿上来了一下,“光看就饱了?坐下吃啊。”



“他吃不惯西餐,而且他从来不吃寿司。”



话轻飘飘的,可砸在某些人心里就是陨石坑。



吞咽的动作变得缓慢,段灵儿开始找补,眼珠转了转,“咳…万事都有第一次,我做的和外面不一样。”



“他海苔过敏。”



“那就去外边吃呗…”看了望墙角的大笨钟,段灵儿心里莫名泛起侥幸,又很快被压下去,“时间来不及了。”



“他胃也不行。”



外头吃一顿,家里疼一天,说的张极敢让人出去吃一样。



段灵儿舔了舔唇,他是听张极提过,张泽禹胃不好,她快速的扫了眼桌面,拿干冰冻着的三文鱼、还没死透的皮皮虾,啧,难搞…最后定睛在花瓶盘的一个小竹篮子。



“要不?吃点面包凑合凑合?”



“拉倒吧,我去给他做,大不了迟到呗。”



一码归一码…胃疼的小家伙能哭倒金山寺,大罗神仙来了都不好使。



刻在骨子里的宠溺,融进血液里的关心,真的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改掉的…



段灵儿揪住人的袖子,头没抬,还在往口中送着东西,声音清冷,“张极,你太宠他了。”



“如果有一个人那么宠我,我也很难不从依赖变为喜欢。”



毕竟人都是贪的。



喜欢,兄弟间最不该提及的两个字。段灵儿没有直言不讳,更没有去硬碰硬,简明扼要的点明“你这么做只会让他更喜欢你”,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又放手,自己吃自己的,留了足够的清高…不得不说,高明。



“那也不能不吃饭呀…”



“饿个一顿两顿没事,又不是孩子了。”



门被暴力关上,故意的吧。



张泽禹到厨房倒水,他难得的背了斜挎包,没穿校服,穿的白衬,袖子被卷到手肘处,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修了,齐刘海缺了口,被搞成了中分,肆意又张扬。



眼神无意间对上,张极眼里装着困惑,张泽禹却当没看见,把玻璃杯往茶盘上一扣,“走了。”



根本就没留给别人说话的时间,更别提“挽留”了。



“哎,吃饭…”



人影都看不着了,图有关门声作了回应。



“人家自己都没拿自己当回事儿,你那么在意做什么?”旁观者是看的最清楚的,兄弟俩间渐渐微妙的气氛…段灵儿亦是。



本不该发生的事,有了错误的开端,到最后,又该怎么收场呢?







张泽禹本就不是那乖巧的主儿,被人养的矫些,又因为喜欢,才心甘情愿的当了几年温室里的花朵。



让张极这一激到好,本不本性的不好说,乖是乖不下去了。



在学校里待了一节课不到,就从学校后墙翻了出去,咬着根烟在街上瞎晃荡,他没有明确的目标,就是纯粹的心烦,烦的要死的那种烦。



他真的很像水,装在什么样的容器里就是什么样子,可又从来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样子…原先张极想让他乖,好,他就乖,但现在呢,他又该用什么样的方法在那人心里争一席之地?



少年天生反骨,乖巧的路走不通了,那就另凿一条,怎么叛逆怎么来不就好了。



眼前的路越来越窄,张泽禹才回过神…城市的路弯弯绕绕,这七拐八拐的,指不定是进来哪个小巷子。



又是没来由的一阵焦躁…掏出手机查了查地图,确定好路线后转身要走,却被深处的呼救唤住了。



离得远听不真切,凑近了一瞧才知道,嚯,群殴啊。



张泽禹嘲讽的笑了声,掏出烟盒向前砸。



见义勇为?算不上,真的就是闲的,所以找点事儿做。



“你mb的!谁他niang的砸老子!?”对方也是个暴脾气,倒是长得虎头虎脑虎的,一脸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


生怕人看不见一样,张泽禹还吹了个口哨。



“那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。”



“你丫的少管闲事!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揍!”



“我要偏管呢?”张泽禹从墙边顺了根钢管,眼皮抬起,露出的瞳孔好像都是血红色的,嗜血的红。



结局也不是很如意,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,别人断了肋骨,他破了嘴角。



十几个alpha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,起了阵阵哀嚎,张泽禹半跪着,胸口染了血花,额头还在往外洇着血,浸了头发。



都伤成这样了,那人该心疼了吧…天空不在湛蓝,渡上了层马赛克,张泽禹轻声笑了笑,猝然觉得这是桩幸事。







急诊很喧嚣,小轮碾过地板砖的哗啦声、医生急切的呼喊声,以及家属无助的哭嚎声,各种各样的声音交织在一起,像张巨大的网,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。



张泽禹坐在走廊外的椅子上,眼神都没能聚焦,看上去很无力。



突然,薄荷香在他周围圈出了个保护罩,更是在他嘈杂的心上屏蔽出了小块空地…张泽禹朦胧着双眼去望,眼尾还点着干涸的血迹,他摇摇晃晃的站起。



“哥…”



“怎么搞成这样?别的地方有没有事?”张极一路摸,捏捏这儿捅捅那儿。



“疼…”脚步一轻,栽进了人怀里,小手顺带一搂。



哪儿还有打架时候的那股张扬劲头。



张极以为人真的吓着了,赶紧回抱住,温柔的安慰:“没事没事,哥在呢…哥在这儿呢。小宝不怕…”无意的一个转头,嘴唇擦过额头。



“不是哥哥…不是…”



“好好好,不是,小极在呢,小极带小宝回家。”



“回家…”张泽禹弱弱的跟着重复了一遍。



“对,回家,我们的家。”



看样子,无形的交锋,苦肉计更胜一筹呢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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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


小狗狗持续腹黑√





产出不易,麻烦三连🌸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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