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雾散尽♝

Never say never.

【苏朱/极禹】半糖咖啡 19

食用愉快


★勿上升真人

★ooc预警!

★勿白嫖



老师苏  x  学生朱  红酒alpha x 玫瑰omega

画家极 x 学生禹  薄荷alpha x 小苍兰omega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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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.19

红酒失了清香,多了清冷,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炸开。宣泄着、张扬着,巨石压不住破土而出的小草,冰凉的机械音挡不住怒气。



鬼知道苏新皓现在是个什么心情,早晨送进考场的时候还好好的,他一节公开课还没上完,学校就给他叫回来开会,说什么抄袭事情严重、有败校风,让他回来参与参与,好好处理。



他刚开始的时候还感到奇怪,能参加保送考试的都是什么孩子啊,一个个脑子灵光成那样,还用得着抄?无非就是神仙打架,看谁一个不慎跌下云端,提前落幕而已。



谁承想进了办公室,这事的主人公竟是他家小玫瑰。小孩儿脸色很差,额头有虚汗,碎发都打了撂,他难免担心,可这个空挡上也不好说什么。



“我没抄,您可以调监控。”声音算不上虚吧,就是空空荡荡的,找不到寄托,所以很缺安全感。



苏新皓也难得的戴了近视镜,不是彰显斯文败类的金丝,而是很中规中矩的黑色框,配上他那身浅蓝色西装,倒是生出种大人穿小孩子衣服的感觉。



他抬头看了眼朱志鑫,小孩儿腰背挺的很直,不卑不亢的样子真的很像少年小将军,举着红旗立于城门前,禁止敌军上前半步。



副校说了什么苏新皓没听清,大抵也不是什么好话吧,不然他家猫儿也不可能露了狠,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。



是心疼的,很疼的那种疼,不仅仅是因为小孩儿被污蔑,更是因为苏新皓现在才察觉,虽然尽心尽力的养了那么多年,小孩儿还是如此瘦。



“那字迹是我的,但不是我在考场上写的。”



“我没有给任何人传答案,更没有抄别人的答案,考试后20分钟我连眼都没睁,您可以问监考老师。”



“那张纸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裤兜里,而且你们的答案一样,这怎么解释?”盖子被扣回了茶杯上,副校把手插在一起,靠进座椅里,睨着人。



“我解释不了,但我说过了,我没抄也没让别人抄。”



或许是小孩儿的语气过于强硬,不知不觉中就踩进了中年男人的雷区,他开始暴跳如雷,指着朱志鑫的鼻子,唾沫星子横飞,小孩想往后退又不敢,最后就连小脸儿都是皱巴巴的。



苏新皓轻叹了声,他知道,对于这样职位的人来说,面子很重要,在他们眼里学生语气不好的一句实话,就是顶撞。他捋了捋衣服,站到小孩身边。



开口的语气淡淡的,却又是含着冰的,“您不用那么麻烦,我就是他的监护人,他的人品我能担保。”



副校很明显的愣了,再开口时,气势里就少了火焰,多了九分的客气。毕竟眼前这人可是校长花重金请来的,他要是给气走了,那可就真的是罪过了。



“没…没想到,苏老师还有弟弟啊。”



“那是我的家事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


红酒气味变得甜腻,不再是距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凉,包裹着他的小玫瑰,铸造了爱的城墙。



苏新皓没避讳,伸出手就去搂人的腰,准确找到痛的源泉,轻揉着。



中年男人依旧在说那些客套话,衬衫扎在腰带里,显得人的肚子越发圆润,整个人都显得油光满面。苏新皓听的心烦,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,到头来一句话都没在点子上。



“您不用说那么多,我只是站在一个家长的角度上,我敢向您以及学校打包票,我们家小孩不会抄,也不屑于抄。”



朱志鑫仰着头去看人,那一刻,身边的人不再只是一个红酒罐罐了,他在发着光,替他照出了更远方向的路。



“是是是,朱志鑫同学一直学习优异又努力上进,是我们学校的活…”



“希望您和贵校能好好查这件事,如果因为一个误会就在一个小孩的一生上留下污点,我觉得是个家长都不会乐意的。”



话没说完就被人截了胡,那人面子上更是挂不住,但也没好说什么,只是刚想开口附和,就又被打断。



苏新皓的声音不同往常,压的极低,宛如犲豹的低吼,“公平待人,诚信办事,希望贵校能办到。”



副校连忙点头,差点变个流汗黄豆的表情包出来。



只是这次他同样没来得及接话,门口就又进来了人,是这个事的那一个主人公,女孩儿推着轮椅,看起来有些吃力。轮椅上坐着的男人虽然一脸病态,气场却犹存,副校赶忙迎了上去。



那男人上来就没什么好气儿,噼里啪啦的一顿骂,苏新皓抬手捏了捏朱志鑫的耳朵,看人一脸懵,也就稍稍放心了些。那人说的是地道的家乡话,小孩儿听不懂很正常。



他向副校轻轻点头,便带着朱志鑫往外走。不知道算不算保全,总之这个世界的污言秽语他还是挡了大半的。



无比庆幸,真的…苏新皓极其庆幸自己有这份学历,谈不上被别人当祖宗供着吧,但总的算下来,他确实保护了小孩。



但也是心酸的…还好,还好小孩遇见了自己,不然难过了,连个搂着都哭的人都没有,更别提出头了。



走廊里人不多,大多是一些爱看热闹的中年妇女,看他们出来了,邓佳鑫从远处迎了上来。



“没事儿吧?”



朱志鑫拽着苏新皓的衣角,一个劲儿的往下扯,缩在人身后,额头顶在人肩膀上,嗫嚅道:“难受…”



苏新皓也管不了那么多,绕过人的膝弯就给人公主抱起,回了邓佳鑫一句“回聊”,便穿出了人群。



背影慢慢变得模糊,最终消失在走廊拐角。



邓佳鑫叉着腰歪头…啧,不太对,真的不太对,这件事太怪了,那么重要的考试,考场里的摄像头竟然会是坏的,不对…



与此同时,有一身着淡雅的女孩隐在一位大妈身后,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


[一切顺利。]









今儿的天儿黑的格外早些,小区里停个电,方圆几里内都是暗的,仰头看,天上有星星。



苏新皓找了把扇子,又拿了花露水,最后从冰箱里端了个纸杯蛋糕,才去阳台。



阳台上的猫儿缩着,腿蜷了起来,下巴担在上面,正数着星星。



他把东西安排好,也随人的动作坐在人身后,很轻很轻的问了句,“怎么了?”



猫儿不知为何变得木讷,反应了好半天,也只是说了句,“我没有抄。”



一句话显得轻飘飘的,不用风来吹,随着大气都好似飘不远。但砸在苏新皓心上。就是能开凿出陨石坑那样有重量。



“我知道。”他伸手去揉人的头,又落了一吻在人后颈上。



“可是他们不信,甚至会觉得阿志是坏孩子…”



朱志鑫的话一出口,所有安慰的话都堵在喉间了,苏新皓说不出什么,这时候宽慰人嘛,但其实作用不大吧;那和他说“乖,别难过”,可是他家猫儿已经够乖了,再乖下去就没有天理了,会被欺负的。



那竟然这题无解,就交给缠绵的吻吧。



舌尖撩拨着耳垂,侧颈发烫,“我信,我在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天边出现了朝霞,漂亮的颜色却没能冲过黑色的云,被挡去了大半。



张极执着咖啡杯,站在二层的落地窗前,眼睛死死盯着房子外的那条小径。说来也是巧,家那么大,能看到的外面世界不多,就只有这儿,还让他给撞上了。



摸张泽禹头的那个男生他不看不清,只觉得格外熟悉,好似见过。



但应该和张泽禹的关系不错,不然那人也不会笑着。在他的印象里,张泽禹很少和别人发生肢体接触,要好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,其中玩的最近的那个好像叫朱志鑫,还是个小o。



心脏好像被棉花糖糊住,不是甜,是呼吸不畅。连带着手里的蓝山都不再只有苦,反而掺上了酸。



那种不适感顺着血液流过全身,最终上了头,让他很想不管不顾的冲下去,把小狗拐进屋子,如果能锁起来就在好不过了。



罪恶的想法被剖开,展示在眼前,可张极的下意识做法确是转过身不去看。他还做不到直视那个恶劣又肮脏的自己。



小狗的毛太白了,黑暗会让他染色的。



可脑子里想的终究是脑子里想的,等张极回过神时,他已经在家门口站了良久。



“拜拜~明天见。”张泽禹往前蹦跶了几步,手抬的高高的,朝人猛挥。



那人同样回了人一个摆手,笑容本是大大的,却在看见张极时敛了敛,还不忘向张泽禹使眼色。



反观张泽禹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大的变化,后脑勺上都写着开心,可在回过头时,表情瞬间收住,真的很像绽开的昙花看到了讨厌的人,一霎时便合上了。



“哥。”疏离、淡漠、冷静。



捏着茶柄的手无意识收紧,千千万万句质问到最后都变成了一句,“开心吗?”被吐了出来。



“嗯。”连个点头都没有,张泽禹侧身从张极身边过去,镇定离场。



其实戏开场之后,他很少再看张泽禹的眸子,少年的爱意是烫的,总是把他灼烧的无地自容;可就在刚刚,他控制不住的去盯少年人的眼眸,昔日的光没了踪影,黯淡的,就像墨一样黑。



突然很慌,找不到缘由,就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,又像忤逆天意后的神经痛,说不出口,更寻不到。



抬头看看天,云多了,好像要下雨。张极心里是有侥幸的,他以为张泽禹会来叫自己进去,毕竟今天的天气属实算不上好,可他并没有,自始至终都没有。



就连小区里的灯亮了,在花园里玩耍的啵啵被吓了一跳,以至于狂叫,张泽禹都没来问津



还是最后管家叫他进去吃饭,他才宛如大梦初醒那样觉得,是放下了吗?可为什么自己开心不起来呢?明明把他逼上正轨,是自己一直想的呀。



饭桌上的气氛更是沉闷,没了皮小孩的调节,大家都没敢说什么。



张极坐在主位,张泽禹坐在桌子的另一角…加起的菜都没了着落,不知道该放向哪儿,最后赌气似的一口闷进嘴里,辣的他直咳嗽。



“我吃好了,你们慢用。”很规矩的点头,离席,刻板的不像他。可却在出了餐厅后,聊天时和别人放声大笑,又是那般鲜活。



张极忍不住皱眉…已经不能在自己面前展现真正的开心了吗?不,这不是他想要的。



那人的成长不应该被定义,更不该因为自己而收敛情绪,我是港湾才对,而不是需要你逾越的大山…张极烦躁的搔了搔头发,摔了筷子上了楼。



论起淡定的,可能就只有段灵儿…众人皆醉,她独醒,可偏偏不去点破,感觉真的会蛮不错。









“哥,您有事儿?”



张泽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,张极正在翻他的作业本,还和学生时代的时候一样,一看书就喜欢转笔。



说实在的,张泽禹是开心的,这几天的疏离换来的是张极的焦急,只是还不够,那人还没看清。



小狗心思深的很…倒是张极被“您”这个称呼搞得一愣一愣的。邪恶的小鬼撕扯他的心脏,那里好像破了口。



“今天那个男孩…”笔攥在手里,从转到了捏,眼神飘忽。



“同学。”张泽禹转身把香薰插上了,张极刚想上去帮忙,就听到那人来了句,“他在追我。”



“不行。”话说的很急,声音放得更是大,根本就没有过脑子的那种。反应过来后,才没什么用得找补了句,“你还小,现在的任务是学习,以后会遇见更好的。”



“嗯,所以我拒绝了。”张泽禹抿着嘴坐到床上,身子向后仰,腿稍微抬起,修长、细直,就连脚踝都是精致的,看上去很好握。虽然小孩的初衷只是甩甩头发,却看得某人春心荡漾,眼都直了。



“哥还有什么事吗?没事就早点睡吧,我明天还要上学。”



声调好像不太一样了,柔柔的、糯糯的,有着玫瑰花香的勾引,也是小苍兰保全的退却。



把人扑倒的想法在脑海中划过,耳廓慢慢染上红色,前来的目的被忘得一干二净,“啊…好,早,早点休息。”张极同手同脚的就开始往外走。



可手刚搭在金属把手,身后的声音就又响起了,“哥,我做到了,也希望你能做到。我不是孩子了,我也有我想要的,更会想法设法的得到我想要的。”



“你能找到你爱的人,我祝福,也感谢,谢谢你没有在我最无知的时候和我撕破脸,也谢谢你给我留了脸,还有就是…”张泽禹轻叹了口气,叹出悲伤,更好似叹完了他这十几年的隐藏,“谢谢你照顾我那么多年。”



“可是放下不容易,需要时间的…”



他在点张极,也在点自己。他在告诉他,放不下的关心就是爱恋,改不掉的习惯就是喜欢…



“也别担心,我现在挺好的,这不就是你和爷爷都想让我成为的样子嘛。”



“我觉得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。”



“好了,很晚了,晚安。”



没有脾气的平淡叙述一股脑的灌进张极的脑子,泪腺不太受控,眼眶里续了水,心脏好像被偷走了,疼吗?不是…就是很冷,从头凉到脚。



他回头去望,小狗已经进了被子,小半张脸都扎进枕头里,白净的小脸儿犹如当年一样的恬静。



那不一样的是什么呢?讲故事变成了只有一句“晚安”,日夜陪伴变成了“哥哥再见”,牵着小手陪他起夜汇成了“对不起,打扰你睡觉了”…是小孩儿长大了吗?还是大家都变了?



那人的呼吸慢慢平稳,张极忍住想要上前的冲动,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。



地灼的光是姜黄色的,深棕色的楼梯显得更加复古…左右去望,明明一切,都还是原来的样子。



深夜里,有人淡淡勾起嘴角,有人窝在楼梯上差点把头发拽掉。



风变的大了,吹散了云,月亮露出了头,皎洁的月光洒下来,给了小腹黑和糊涂蛋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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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







三连!谢谢!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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