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雾散尽♝

Never say never.

【苏朱/极禹】半糖咖啡 18

食用愉快


★勿上升真人

★ooc预警!



老师苏  x  学生朱  红酒alpha x 玫瑰omega

画家极 x 学生禹  薄荷alpha x 小苍兰omega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0.18

外头的风大了,吹的树摇摇晃晃,细小的枝芽打在就近的窗子上,像什么嘶鸣似的。天空跟着更加阴沉,颇有种风欲来雨欲来的架势。



苏新皓进班的时候顺道开了灯,那才所谓是不开不知道,一开吓一跳…横七竖八的在桌子上趴了一片,拿课本盖脸的他能接受,拿漫画书的也勉强OK,但是拿个毛巾的是什么鬼,还不是纯色,上头印着汪汪队的图样。



他把卷子放下,拍了两下桌子,朱志鑫难得第一个坐好,他把还放着蜡笔小新的手机快速塞回桌洞,回头一看…大多数人都只露了个脸,眼睛睁都没睁开。



不让上体育课是一个个的都嚷嚷着闹,这让上了吧,又是一个挨一个的“半死不活”,整张脸就写着四个大字:生无可恋。



苏新皓又拍了两下,坐起来的也只是少数人,他也没在说什么,在讲台上摆弄着卷子,一摞一摞的分好。或许也是觉得玩的过了,班长哔嘶了两声,大家才接二连三的起来、坐好。



苏新皓推了推眼镜,嘴角勾了勾,“醒的都挺及时呀,我刚要念分。”



不出所料的,一阵哀嚎。



苏新皓也是拿这群小崽子没辙,一个两个的活宝似的,干啥啥不行,搞笑第一名,“退退退”刚刚席卷那会儿,周一升旗就出现在了操场上,笑是笑完了,就是真的一个头两个大。他抬手压了压,也就懒得再闹,“估计你们都知道今天的安排吧。”



“放假!”可能是起来的时候太激动,不仅带翻了桌子,坐下的时候还摔了个四仰八叉,书砸了一脸,还不往吼着“我没事!”



苏新皓象征的皱皱眉,把卷子递给了靠讲台近的几个同学,垂眸就看到了朱志鑫扬着笑脸伸手,他也回了一个,又用口型说了句:你给我坐好。便把卷子递给了他身后的同学,只留猫儿一脸哀怨。



“其实意思差不多,也就是这半天。前两节课开公开课,整个高三年级。”苏新皓换了只腿撑着,眼睛有意无意的往一侧飘,“后两节课是有老师培训,很巧的,你们邓老师在名单里,语文老师也还没来嘛,所以最后两节课也就上不成了。”



屋内有了小片的躁动,也不知道是谁,狂跺脚。



“晚自习是我和邓老师的,我们商量了一下,给你们放个电影瞅瞅,就当这次模拟考的奖励了。”



苏新皓翻了翻自己的小本子,大多都是些老话,防溺水、好学习…他正寻思着还有啥要说的,台下就是一片哗然,“哦!!!”



不能说嫌弃,只能说无语,苏新皓舔了舔唇,再次推眼镜的空隙,还瞥到某个小朋友冲他做鬼脸,他拱了拱鼻头,当做无声的吓唬。



“行了,这节数学课也不上了,你们自己改改卷子,不会的问一问。”



“下午把作业做好,晚上好好玩。”



任务分布下去了,班内也就慢慢安静了,只会偶尔传出两声压着嗓子的交谈。可能也真的是“听话”两个字进了心吧。



毕竟高中了,隔三差五的都会有场训话,而这训话的中心永远都离不了“听话”,听该听的好话,做该做的善人,是每次开大会必强调的。



苏新皓从讲台里翻出两盒粉笔,摆到桌子的左上角,又从兜里掏出湿巾擦了擦桌面,低头找纸的功夫,脚边滚来个小纸球,他本以为是谁隔空交谈让他逮到了,仔细搜罗了好几圈都没有怀疑对象,倒是把纸摊开一看,豁然开朗了。



总共两个字,还特意写了个繁体。


[看我!]



他又把纸揉了揉,塞回了裤兜,抬腿下了讲台,一手撑在朱志鑫的椅背上,一手点在试卷,“说。”



朱志鑫坏心思的压人的手指,直到手指肚粉红才肯放过,转头露出八颗牙齿,随后向讲台扬了扬下巴,苏新皓跟着望过去。



“黑板咋啦?”



“啧。”猫儿不乐意了,认识了那么久,怎么能这点默契都没有呢?朱志鑫伸手揪住人衣领子,往向带了带,“你不觉得这个黑板上多了点什么吗?”



“字儿?”



期待变成愤懑,大白牙也收了起来,敛了敛情绪,依旧笑对人生,朱志鑫满口的播音腔,“你不觉得上面的作业特别多吗?两节课怎么可能写完?”



“还有晚自习啊。”



“那不得看电影吗?”



“那…要不不看了?”



下一句话还没加载出来呢,脚背就挨了脚,苏新皓简直就是那冤大头,脑子根本没转过来。



“我的意思是让你擦两项?”



苏新皓微微皱眉,“物理竞赛是今天下午四点多,咱俩一会儿就得走,午饭都得在车上解决,你不用写。”



“那他们也写不完啊。”



好嘛,还是个集体主义者。



苏新皓下意识的跟着人的手往后望,托着头的、抽自己二条的、喝咖啡的、抹风油精的…他又把视线投回朱志鑫身上,小孩早就没了刚才的张狂,正撇着嘴委屈,还不忘拽着自己的袖子,整个人都软软糯糯的,“哥哥~”



行吧,原则再次靠边站一站。



他摸了摸朱志鑫的后脑勺,又把地下的笔给人捡了起来,之后快步回到讲台上。拿着板擦叉腰站了会儿,这还真的是个得罪人的活儿啊…他又回头望了下朱志鑫,小孩儿倒是一副慷慨解囊的模样,还像模像样的喊着加油。



踌躇了个两三分钟,板擦终究还是落下去了,他又把不小心蹭掉的字补全,最后敲了敲黑板,“今天写这点作业就行了,要是有老师问起来,就让他们来办公室找我。”



想都不用想,肯定就又是一阵哄闹。



“哇偶!老班儿好帅!”



“老班儿你渴不渴!?”



“累吗?以后咱都坐着上课!”



但在这些“恭维”里,他还是能准确的捕捉到某个小朋友的“你好棒棒呀~”,还在胸前比了两个大拇指,歪着头笑。



再加上看到这些孩子脸上洋溢的笑,心里也确实会跟着开心。可能这才是青春原本的样子吧,出人意料的、荒唐的。



可就是这样和谐的背景下,却有人畏在角落,低着头扣题,她,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呢…







“我等下可以在车上睡觉吗?”朱志鑫穿上了原本披在身上的西服外套,打开后车座的门把书包扔了进去。



替人拉开车门的手很明显的顿了下,遂是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看会儿书吧,宝儿,就那么有信心稳赢啊。”



“哎呀…再参加两年我都能出题了,纯纯的一个套路。”



嘴张开又合上,合上又张开,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,只好乖乖的弯腰伏进车里调座椅,“那成呗,等会儿咱俩不跟着大部队走了。上高速过去,稳当。”



猫儿没接话,苏新皓正纳闷着呢,回头就看到人比了个大大的爱心,还搞了套连锁下来。



甜腻的呦。



而这所有的粉红泡泡在飘向某处时,却浑然变了味儿…阮清允把手搭在女孩肩膀上,毒蛇般凑近人的耳朵,“都看到了?还考虑吗?这根本就不是场公平的考试。”



“时大的名额今年格外稀有,你又考得过他吗?”



“想想你躺在病床上的爸爸。”



布料被揉到一块儿,过了没一会儿竟洇出血来,湿了手。



考试是跳板,搞不好就能翻身了啊。这吸引力,难道还不够大吗?




















选了很多种方案,最终还是定了中式,段灵儿说了,因为会有种“娶了你的前世,拥有你的来生”的感觉。那时她笑的很甜,眼睛直逼张极,眸子里燃着火,要将人燃化那样炽热。



迫于长辈在,张极也浅笑着,礼貌的回了一个,逗的老爷子哈哈大笑,满口都在说什么“这就对了嘛。”“早这样不就好了嘛。”



但往前去推,婚礼策划的是那么无厘头,明明前几天还在想着推脱,今天却坐在沙发上挂着假笑,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,演着一出甚而可以让人笑掉牙的大戏。



厨房的灯是漂流瓶的样式,瓶壁镶了海星,一高一矮的两个,还算梦幻。



老爷子中午约了军区的人,就没多留,本是欢欢乐乐的一家人,但当上了餐桌之后,却也只剩他们俩面面相觑。



梁叔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,又替两位盛了汤,就候去了一旁。



张极拿起筷子后习惯的在餐盘里戳一戳,随手夹了箸离自己近的菜,身子就向一侧偏…可眼前空荡,没有小孩儿。



菜肴看着很香,菜色也不错,但真正夹进嘴里却感觉像变质了似的,含着满嘴的鱼刺那样扎嘴…段灵儿捊了捊头帘,喝了口水当做掩饰。



窗子已经拉上了百叶帘,看不出外面气候如何,只是今天连地板砖都是黏糊糊的,又那么早开灯,应该不会太好吧。



张极深吸了口气,又撂了筷子,“给小宝打电话,让他回来吃饭。”



“出门也不知道带把伞,越来越不会照顾自己。”嘴上怪着,眉头却又皱的紧。



说不上担心吧,就是看不到那个人,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。



阿姨抬腿就要向客厅走,打算去办,却被梁叔拦住了,“小少爷走的时候交代过了,他今天不回来吃饭了。季少爷第一天回国,他打算找几个朋友给他接风洗尘。”



“具体没说什么时候回来,只是说午饭不用等他了。”



心里不太是滋味,但又描述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感受,就好像宝贝了很久的羊脂玉被人窥探了,嗯…但也很像最喜欢的玩偶被人霸占。



算不上是怒上心头,在张泽禹那个年纪,社交太正常不过,用钱去社交就更是比比皆是,祖国的花朵总要和祖国的花朵一起玩,园丁不能 太管,总之就是这件事小到比炒菜放盐还要理所应当,但张极就是坐不住。



“季?家里是做珠宝生意的那小…”差一点就没刹住,硬生生拐了个弯,“那孩子?”



“应该是,就是您一年前见过的那位,小少爷带回家的那个男孩。”



对吼,带回家…张泽禹极少数会把外人带回家,他总觉得自己住的地方太招摇,带些不知根知底的人回来会被惦记,但那个孩子,似乎是个例外,如果他没记错的话,还是个海盐味的A。



心里的警报被调皮的孩子无意按到,张极迫切的想知道张泽禹在哪儿,给不出理由,最后也只能用一句:AO有别,来搪塞自己。



脑回路转着圈儿的走,又穿梭回几天前的莫名冷落,小狗也极有可能还在生气…



“打电话问问人在哪儿?我去接回来。”椅子向后,张极当下就要起身去拿衣服。



“哎哎哎。”段灵儿像一旁扑了一下,伸长手才勉强抓住人的衣服下摆,“我说你差不多得了啊,小宝又不是犯人,而且也老大不小了,出去玩玩就出去玩玩嘛。”



“你这个年纪的时候,地下拍卖会都参与上了吧,人家已经很乖了。”



段灵儿换了睡袍,素颜,头发也只是用发带勒着,别说,是有股子清纯劲儿在的。



可话又说回来,能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很少,既然碰到,又怎么能把那个“捣蛋鬼”再召回来?



张极瞪向人,像怒视,“要是出点什么事,我没办法和我妈交代。”



是没办法和你自己交代吧…大石头从天而降,又再次赌回了某人心上。



“拜托,法制社会,能出什么事儿啊。你总不能妨碍人家交友嘛,对不对?”



“小宝太好骗了,会吃亏。”



“人家是同学,而且家境也不错,骗他什么,钱啊?”



怕就怕在,是个后来者居上啊。



“AO有别。”



“可你也A啊。”



话很轻,如清风,张极却转瞬变得恹恹的。



还又能逃避到几时呢,爱意都冲破眸子流出来了。



可只要他不承认,就会是很久吧。也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愈来愈远,最后各自成家,登上不一样的巅峰,还是把彼此推向更黑又更深的深渊。



伪骨科这样的爱情听个新鲜就行了,可真要做起来,那将会是万人嫌。



张极侧坐在椅子上,手肘撑着膝盖,脑子里的弦全乱了。段灵儿适时的拍了拍,“行了,赶紧吃饭吧,跟要嫁女儿似的。”



时钟滴答滴答,手都要搓烂了,张极也没再次鼓起勇气…讲真的,他没有情由。







天空暗沉,厚重的乌云从南侧压了过来,随着风,雨开始下了。



午饭后,张极搞了个画架子就进了花房,门一锁,一个下午都没出来过。



身上的白衬已经毁的不成样子,成了天然的调色板,丙烯燃料甚至结了块粘在上面。张极始终皱着眉头,在木质的板子上弄了各式的颜料,蓝的混粉的又去招惹黄的…可就是调不出他想要的颜色。



红色的香水玫瑰成了彩的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卖钱。



他真的烦透了,薅了好几遍头发,才勉强保持片刻的清醒。



可能是有客人来访,车灯无意间射进了花房,引了张极的视线去。



季风绅士的打了伞,又用手挡着,护着张泽禹下车,又在一瞬间离的很近,那人下意识想逃,却被人扳住肩膀,“别动,你在乎的那个人正望着我们呢。”



也不是什么逾越之举,把立着的领子翻下去了而已,很多要好的朋友之间也会做。但张极就是觉得这很扎眼,叫嚣着让他冲上去的小兽,在心里发着狠。



“你哥是个艺术家?”



“嗯,但他也经商。”



“不是吧,这跨度可有点大啊。英语的文言文用数学翻译都没这么夸张。”季风再次往那边靠了靠,将人罩在了伞下。



“嗯,他很厉害。”



“嘿,我就礼貌的夸两句,能不喘吗咱?”



张泽禹站定,盯着人的眼睛翻白眼,也不知道是什么癖好,“等你把普通话说溜了,你也能喘。出国两年母语都能忘,还得是你。”



这波怼的属实有点狠,是他的锅,他还是背吧。



“行了,别送了,总共两步路的距离,跟走忘川似的。”张泽禹上了台阶,突出的楼檐正好替他挡了雨,“进来喝杯茶?”



“可拉倒吧,喝不起。你哥那眼神要跟我活剥了似的。”



“他还是很注重风度的。”



“啧,这点属实没看出来。”季风苦着张脸砸吧嘴,还真就认真回忆起了那个眼神,看着人没回去的意思,又补了句,“真不喝,我还得去机场接佘欲呢。”



张泽禹撇着嘴“嗯”了声,满脸的嗑到了,抬手随意晃了晃,转身进了屋子。



玩闹的神情收起,取而代之的是深情,静静的盯着那人的背影,是痴儿。







“哥,吃饭了。”张泽禹撑着伞站在门口,手指拱起,敲在玻璃门上,张极怔了一瞬,印象里,那小孩儿真的很少会这样规矩的敲门。



玻璃门打开,眼前人看的更真实,一个邋里邋遢的艺术家,一个清纯质朴的男高,好似真的很难把他们联系到一起呢。



“玩的开心?”



“嗯。走吧,去吃饭,大家都在等。”没有等待,是转头就走。



小孩儿好像变了,还是长大了?为什么不围绕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讲这讲那了…张极蹙眉,他想不明白。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未完待续





关注阿雾不迷路,万一找不到了呢?


还有还有,走过路过的朋友们,记得三连鸭



评论(48)

热度(1639)

  1. 共17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