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雾散尽♝

Never say never.

【苏朱/极禹】半糖咖啡 17

食用愉快


★勿上升真人

★ooc预警!



老师苏  x  学生朱  红酒alpha x 玫瑰omega

画家极  x  学生禹  薄荷alpha x 小苍兰omega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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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.17

夏天的天气难得不好,太阳好像请个假,半天都没露出头来。天沉着、风刮着、嫩芽掉了,花弯了腰。



操场上的阵仗已经摆好了,体委站在一个班的最前头,举着旗,等待一声哨声。



而某个冤种小朋友嘛,呵呵…



“苏心好~你放我去跑步吧,求求了。”朱志鑫愤愤的把笔插进筒里,一头闷在试卷上,双手合十。



打字的手停了一下,苏新皓推了推眼睛,揽了揽衣服,极其平静的吐了句:“冰箱里有小蛋糕,要不吃点再判?”



“这不是吃不吃的事儿…”额头在卷子上蹭来蹭去,弄了一鼻头的墨香,等吸够了又整个砸进了座椅里,“你自己看看他们写的那字儿,比画蜘蛛强点儿。”朱志鑫小手一伸,在卷子上戳了又戳。



“蛋糕是植物奶油的,应该不会腻。”



“我说了,这不是吃不吃的事儿。”朱志鑫的声音上了一个分贝,眉头跟着皱了起来,猛的向前一个用力,椅子就跟着往前走,差点杠到桌子。“是我怕我自己瞎了。”



“x能连成y?我现在就真的很想问,why?”



“一整个题连下来,17分没了。”



“答案对你就凑合着给两分,毕竟也费笔水了。”手指继续在键盘上敲打,可能是恰巧完成了什么东西,话的末了,还歪过头看了朱志鑫一眼,送了个笑。



“不是,为啥呀?别人写两笔就有个辛苦分儿,我差个文字叙述就一分没有。”朱志鑫眼睛瞪得老大,整个人在椅子上坐的笔直,手扒着桌子边沿,颇有一副“我们来掰扯掰扯”的架势。



“严格要求自己,高考才能得高分啊。”



白眼都快翻上天了,但也属实一句话憋不出来。高考是人生大事,也是每个人短短几十载中遇到过唯一一次最公平公正的考试,是梦里探花的结尾,是熬夜奋战的结束…说的在矫情点,是转折点。会离想要的更进一步,同样的,也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了世俗。



等等等等,这些都是苏新皓每天乐此不疲在朱志鑫耳边念叨的,真的,都快倒背如流了。



“那他们在学校上拿红笔写,你都没说他们。我上次考试用的两个颜色,就扣了五分卷面…我解释了呀,笔没水了。”



“一个颜色看着顺心。”



你直接说自己苛刻不就完了吗?我又不能把你怎么样…朱志鑫嘴抿着,眼神利了起来,真的是恨不得给人千刀万剐。



或然也是怕人真的气着,毕竟猫儿不好哄,气性大的勒,而且还总爱掺点小性子。



苏新皓停了手上的工作,投了眼神过去,眼睛眨巴眨巴,似是无形的顺了顺毛,“乖啦,咱先吃点小蛋糕,吃饱了再气哈。”



“还有草莓啊,樱桃啥的,都是今天早上洗好放里边的。”



“这会儿肯定凉了,但过过瘾得了,少吃。”



成吧…横竖也只是闹闹,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真的生气,朱志鑫把笔扣好,又把卷子排齐塞进文件夹里,贴了个标贴放回了书架,才蹲到小冰箱前扒拉吃的。



小猫咪觅食的即视感一样。



“卷子判完了,从高到低排了下,知道你不念分,但是我强迫症。”朱志鑫嘿嘿的笑了两声,端着俩小盘子回过身,脚一踢,冰箱门就关上了。人这会儿又不老实的坐上了办公桌。



“我们阿志真棒。”虽然说语气敷敷衍衍的,但猫儿还是很开心,腿晃悠着。



“那今晚有没有鸡腿吃?”



“家里有鸡翅。”



“也行。”反正都是肉,莽就对了。



苏新皓淡淡的“嗯”了声,成了整个对话的收尾者。指头始终没闲着,敲来敲去的。朱志鑫吸了口气,想找点话头又不想打扰,最后也只能沦落到和荔枝作伴,随手揪了一个开始剥皮,两手插在一起凑出个小圆形,一用力…弄了自己一身。



“苏…”但猫儿很乖,压着脾气自己收拾了残局。



“你到底在忙什么啊?”朱志鑫把下巴搭在苏新皓肩头,视线投向屏幕…每个字他都认识,但连起来就是读不明白。



“下个月是校庆周,校长让每个年级都出一份策划案。”



“下个月?校庆周?”朱志鑫呆呆的跟着重复,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事重叠了,“下个月都要高考了吧?”



“考完就弄,毕竟校庆嘛,也不能轻易改。”



“那高三也参加吗?”校庆办成什么样,红的、绿、花的,他都不在乎。他在乎的只有能不能玩儿。毕竟是玩的年纪嘛,天性。



“校长没说,但应该可以,毕竟每个年级出一份,等一会儿回班你去班里问问,把能出节目的名单列一下。”苏新皓慢慢转过头,在人鼻尖上来了口,轻轻的,羽毛拂过青草地那般。



“你别和他们说的太过,应该也就只能玩个两三天…”ppt被保存,又从头略了遍,大体看了看有没有错字,就按了发送过去了,“对,还有个事儿,下午有一场物理竞赛,校长应该会找你参加。”



朱志鑫停下了咀嚼,舔了舔上嘴唇的奶油,又开始掰扯,“我高一的时候说高一不能参加,我高二的时候说高二不能参加,我高三的时候说高三不能参加,但为什么每一年我都参加?”



“谁知道呢?可能是因为有你,所以咱学校胜算大吧。”



“那我想让学校输。主要是太远了,要坐4个小时的车…”



以前能熬,现在嘛…年轻依旧年轻,但他真的很怕自己死车上。会吐死…



“也不一定会找你,如果要真去的话,就我载你。”苏新皓把笔记本放到沙发扶手上,头搭在朱志鑫肩膀,他抻了抻腰,随后整个人都松了。



手咕涌进缝隙,在猫儿背上按着,很舒服,也很轻柔…“让我靠会儿。”



朱志鑫抬高了一侧的肩膀,往沙发里侧蹭了蹭,整个人挺直,想让人靠得舒服些。过了阵儿,又去握人的手,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揉…



眼睛盯着时钟,又撇到墙角的绿植,颜色好像更鲜了。有爱的人在身边,再累也不觉得累,再说了,谁都会累,既然是没办法的事,那就满满好心情吧。



迎接阳光和雨露,以及,下一天。







亭子隐在丛林里,地面摊着点点红色,可能也是因为刚刷了漆,所以甲醛再此布了阵,不仅是刺鼻,甚而是熏眼睛。



阮清允依旧是一身碎花长裙,踩着白色帆布,梳着低马尾,“我知道你很急,我在办。”



“达到目的才是关键,总不能伤天害理吧。”



“我知道你说过不择手段,但现在是法治社会。”



“人家不想,咱又不能强迫,不然就是犯法,你有权有势到最后什么事没有。背锅的是我,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。”



“引诱也需要时间,你总得让你儿子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你吧。”



“我说了我会办…”



电话那头依旧骂骂咧咧,但徒然就传出一阵轰鸣,随之而来的…“102病房病人血压过低,快叫医生!快!”



“好,改天联系。”



电话挂了,阮清允也卸了力,抬头去望,周围满是茂密…是野草的清香,是大自然的味道。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做的不对,可当时一不留神就被别人拉上了船,她没有退路,也不想有什么退路。



小透明当惯了,也就怕了。



她不想做什么焦点的中心,她只是想有资格靠近自己的光,假若能得到,会更好。



总而言之,还是摆脱不了那句话,人都是贪的,骨子里都是坏的,选择不同而已。



哪怕选择是那么的无厘头,但都会有不一样的人生,那不就好了。



当什么好人呢?把暗恋的人徒手让人…坏到底算了。




















窗帘拉得很严实,只留了盏小夜灯。张泽禹从被子里冒出头来,头依旧很蒙,本以为彻底清醒了会好受些,没想到是痛的更彻底。



离床不远的椅子上好像坐着个人,视线太暗了,看不清。会是他吗?难掩心底的雀跃,张泽禹撑着坐了起来。



“醒了啊?把药喝了?”



心脏一瞬间坠入谷底,又被黑暗蒙上了。不,不是他…



“陈教授。”张泽禹双手接过杯子,拿过药片塞进嘴里,嗫嚅了句。



陈天润也没认生,随意的就走到人床上,看似是抬头望着吊灯,实则撇向小孩儿,“怎么突然叫的这么客气?我们小狗不开心了?”他伸手去搂人的脖颈,又在后脑勺上呼啦了把。



“没见到想见的人?”



旁观者清…陈天润三两句就戳破了他的保护层,内心世界被外人抛光了,说不难堪是假的,张泽禹拽了拽被子,没说话。



“那要不然我告诉你个消息,让你开心开心?”



小狗狗甩他了期许的目光过来,手揉着被子。



“你哥昨晚哭了。”



张泽禹蹙眉,他属实想象不到,那样游刃有余的一个人,会有眼泪。



“因为你。”



陈天润声音很轻,也很弱,别人无意间的一口气就能吹散那样,他同样看着人,只见张泽禹眉头皱的更紧了,像听了个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


“你昨晚发烧了,其实就是个感染,没什么事儿。但我骗他是信息素紊乱,因为气急,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什么的。”



“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,愣了阵儿就哭了。”



“可不怪我啊。”陈天润耸了耸肩,赶忙从事情的漩涡中脱了身。



心里不太是滋味,开心?至少那人会关心自己…可也是痛苦,为什么不把这一切摆到明面上?又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们不能像家人一样了…张泽禹搞不清局势,他努力拨开迷雾去看,可白色的尽头是梦幻,是别人给你编造的童话,更或者是乌托邦?



脑子很乱,什么都思考不出,可往深里去挖,张泽禹又想到一个问题,那人过得真的开心吗?含着金汤匙出生确实不假,他也做着自己喜欢的事,这也不假;可整个家给他的是如此大的期望,什么才是真正的他呢?自己又真的看到过真正的他吗…爱被压抑太久了吧,像一颗跳动的心被上了10万层枷锁,所以才会在日常中成为一个谦谦君子。



“他其实只是想让你有更好的。”陈天润低头收拾着东西,蓦然出声,拉回了张泽禹的思绪。果不其然,下一秒,就是一道炽热的目光。“你哥在楼下呢,你爷爷来了。”



“你哥不让我告诉你,但他们今天好像是要确定婚期什么的,我觉得你作为这个家的一份子,应该参与参与。”



身为家庭的一份子,也是这个不太愉快的爱情中的参与者,不管什么身份,都处在漩涡的中心,确实应该参与参与。



陈天润背上药箱,把听诊器挂在脖子里,“换身衣服下去,你哥还是穿你昨天晚上那身西装,你自己找找有什么能配他的吧。”



“我走了,有不舒服来实验室找我就行。”



“记得开心点啊,小狗,小小年纪的。”



陈天润出门前按亮了房间的大灯,躺在地毯上的碎片不见了,载物架上的东西焕然一新,躺,相框也被修好重新祷了起来,就连小鱼缸里的水好像都更清了…处处都没有他的痕迹,又好像到处都是他的痕迹。



习惯性把他的课本从小到大排好,把笔按照高矮度一个个放齐,知道他左撇子,所以会把椅子放的更偏左侧…



张泽禹翻身下床,拉开了窗帘,不是阳光大好,但阴沉的天并没有笼罩到他的心头,心脏不知名间被滋润了,真的暖的可以。



想到了什么似的,他又从床头拔了手机,发了条信息过去…







楼下气氛融洽,段灵儿坐在张老爷的身侧,手挎着人的胳膊,也不知是提及了什么,正笑的明媚。



张极则是一个人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,难得的拿起了财经报纸。瞅到人下来,又开始“摩拳擦掌”。



张泽禹衣服穿的松垮,扣子也没扣好,头发倒是顺毛的,但是走路带风,纱布若隐若现。



“小宝醒了呀,怎么样?”段灵儿仰着笑,语气很软,讨好?不,是贤妻良母。



张老爷子脸色也阴了,他老人家最重得体,茶杯放到桌子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教育的话呼之欲出。张极却抢先一步跨到人面前,弯着腰去对人的眼睛,“诚叔熬了粥,在厨房,喝点?”



“吊了一晚上水了,不赌气。”



张极都想好了对策,万一这毛儿说不好呢…可那人出奇的很乖,嘴唇抿着向后扯。



“让诚叔帮你拿一下,粥在恒温箱里,你不会用。”



那人没犟嘴,还是乖乖的点头,张极忍不住蹙眉,为什么一晚上就小心翼翼成这样?比当年还谨慎…而张泽禹只是向后退了两步,便转身进了厨房。



别墅的一层都是通的,到处都是玻璃做的门,隔音并不强,以至于张泽禹都进餐厅了,还能听到张老爷子的“恨铁不成钢”,“你就宠吧,早晚让你宠成个还祸害。”



“小少爷,外面有人找。”







“小宝。”



这俩字儿都能算张泽禹的乳名了,除了家里人,很少有人会叫,语气还那么熟…



张极无意识的顶了顶上颚,血液好像凝住了,心里竟然有了深深的无力…?



小狗从大厅过去的时候,也是笑着的…



什么朋友吗?啧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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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完待续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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